三十一   埋藏黃金之謎

 
       
牧 皓天只覺得自己在馬上如飛一樣地疾奔出去,耳邊則聽到日本兵從背後零零散散胡亂射擊的槍聲,那個紮鬚大漢很快一路上騎馬將牧皓天帶到山下,最後來到一個山 洞的前面,山洞外面矗立了一個一個的帳篷,牧皓天心裏想,這應該是這些土匪晚上暫時棲身紮營的地方吧,下了馬,紮鬚大漢帶著牧皓天進到洞穴裏面,坐下來之 後,那紮鬚大漢藉著山洞裏的油燈,上下打量了牧皓天一陣,隨後開口說:「你小子是不是和那些日本人一伙的?」

         「不,我是住在廟裏 的遊客,上次在山崗上面,曾經和你見過面。」牧皓天馬上解釋。

         紮鬚大漢又仔細看了 牧皓天一陣,恍然大悟地說:「我想起來了,是和那一位放羊的少女在一起的時候。」

         「沒錯,當時我和兩 位外來的人在一起,我姓牧名皓天,在美國是研究歷史的,你應該就是那一位名叫蕭大彪的大俠吧。」牧皓天故意在言語上稍微恭維了對方一番。

         大概對於牧皓天能夠說出自己的名字,紮鬚大漢可能有一些吃驚,眉毛挑了一下,用狐疑不定的口氣 說:「既然是遊客,在這個時候,怎麼還敢待在廟裏面不走呢?」

         「不瞞你說,我們遠 從北平來,對這裏人生地不熟,一時之間除了寺廟裏面,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牧皓天說。

         其實牧皓天說的也是實情,所以講 起來理直氣壯,那個蕭大彪又端詳了牧皓天好一陣,顯然正在判斷牧皓天所說內容的真假。

         「上次你也看到,我和其中一個外 國人在一起,他們也是從歐洲來的歷史學家,專程來這裏研究此地古代遼國的歷史。」牧皓天繼續替自己辯解。

         「你知道寺廟裏面現在有多少日本士兵嗎?」蕭大彪口氣開始顯得稍微緩 和,問話也進入了正題,牧皓天相信這也應該是蕭大彪為什麼把自己掳過來的原因吧,看來是想了解日本人在廟裏面部署的真實情況。

         「大概二十幾個吧。」牧皓天自然 知道蕭大彪想要知道日本兵的狀況,以便知己知彼,於是據實回答。

         「你有見過那個帶隊的日本中村隊 長嗎?」蕭大彪又問。

         「方丈曾經在中村隊長剛來的時 候,簡單地和我介紹了一下,如此而已。」牧皓天仍然據實回答。

         「你有看到他們在廟裏面有囚禁那 個耶律老頭嗎?」蕭大彪又問。

         「你所說的耶律老頭是...」牧 皓天自然知道蕭大彪口中所說的耶律老頭是誰,但卻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同時思索著自己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哦,就是那個放羊的老頭,大約 六十多歲的樣子。」蕭大彪又說。

         「我只不過是一個遊客,這樣的事 情,就不清楚了。」牧皓天心裡想,不能隨便把自己扯進這裏面,否則恐怕就越是難以脫身了。

         蕭大彪又沈默了一陣,大概是在判 斷牧皓天說話的可信度,停了半响,蕭大彪又開口:「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如此圍著寺廟和日本人對幹嗎?」

         「上一次我曾經在山 門前面聽到你和方丈談到什麼耶律楚材埋藏黃金的事情,難道跟那事有關嗎?」牧皓天這次大膽地試探著。

         「看來你果然是學歷史的,不錯 嘛,還知道耶律楚材的名字。」蕭大彪放聲而笑,顯現出白山黑水山林之間男人粗曠狂野的個性。

         「我是專攻中國元朝歷史的,自然 知道耶律楚材是元朝的名相,但卻從來不知道有什麼埋藏黃金之事。」牧皓天直率地說。

         「說來說去,這都和那個放羊的耶 律老兒有關,這樣吧,這樣的冬天寒夜,我就叫人擺一些酒和小菜,就算跟你對飲而談吧。」蕭大彪說完,真的就叫人抬進一張木頭桌子,桌上擺上些許花生小菜和 酒,兩人席地對面而坐。

         「你別看,我現在是作土匪的,在 年輕的時候,我也曾經是清末時代的秀才,當年在城裏面和那耶律老兒有幾面之緣。」蕭大彪一面喝著酒一面說。

         「那應該是清末民初的事情了。」 牧皓天說。

         「沒錯,後來北洋軍閥興起,我就 投筆從戎,在東北當上張大帥的侍衛。」蕭大彪繼續說。

         「想不到蕭兄還有這樣一段輝煌的 歷史。」蕭大彪的話越來越引起牧皓天的興趣。

         「說來慚愧,後來張大帥被日本人 火車上炸死之後,接著日本人佔據了東北,成立滿洲國,我就跟幾位手下到山上打游擊,才成了今天的局面。」蕭大彪酒酣耳熱地說著。

         「蕭兄的作為倒也令人敬佩。」牧 皓天說的是內心由衷之言,倒也不是什麼故意恭維之詞。

         「後來在那耶律老兒辭去城裏面的 教師職位,來到這一帶山裏面放羊,我偶兒也和他碰過一些面,他也曾提到找到一些此地古代遼國王孫貴族墳墓地宮的事情,我一開始沒有什麼在意。」蕭大彪繼續 說。

          「聽放羊的孩子說,那老頭大約懂 得一些契丹文。」牧皓天順勢說。

          「那耶律老兒確實常常這樣自誇, 他自稱這是他自己在這幾十年放羊的日子裏,不斷研究這一帶古老碑文的結果,」蕭大彪接著說,「當時我想,那些古代的墳墓地宮,經過幾百年的時間,怕不早就 被人挖掘一空,那有什麼東西會留給我們現代的人呢。」

         「這樣的事,倒也難說。」牧皓天 評論。

         「你說的沒有錯,隨後就聽說,那 方丈的侄子,本來就是城裏面無惡不 作的混混,常常跟日本人勾搭,卻聽說他一下子就發了起來,成了暴發戶。」蕭大彪說。

         「想不到方丈的侄子,竟然是這等人物。」牧皓天恍然大悟,原來這方丈是這樣和日本人勾搭上的。       

         「但仔細打聽,才聽說那方丈的侄子,是透過耶律老頭的指引,從古代遼國王孫貴族墳墓地宮裏面,得到了不少寶物,經過變賣之後,自然就暴發起來了。」蕭大彪又說。

         這些事情,從方丈的侄子和耶律老頭在那個地下石室中的談話內容,牧皓天因此略知一二,但卻表面上表現出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故意不予以 置評。

         「前不久,我又遇到 那個耶律老頭,他跟我提到耶律楚材埋藏黃金的事情,才又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才開始比較相信耶律老頭所說的話,正要有所行動的時候,誰知道,隨後,這耶律老 頭忽然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了。」蕭大彪大吃了幾口小菜說。

         「聽那些放羊的孩子們說,耶律先生也是有好幾個禮拜不見蹤跡了。」牧皓天還是不願意把發 現那老頭的事情說出來。

         「所以,我左思右想,最有可能的 情況,就是那個耶律老頭被關在寺廟 裏面,要不然,那方丈和他的侄子也不會如此大陣仗地找來日本鬼子中村隊長來保護他們。」蕭大彪接著說。

         「那蕭兄下一步要怎麼做呢?」牧皓天此時好奇地問。

         「我有十足的把握,那耶律老頭是被藏在寺廟裏面,只是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吧了,只是要對付那些日本人,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情,我也在想下一步到底要怎麼動作。」蕭大彪接著說。

         「另外,如何知道一定有那個埋藏 黃金的事情呢?」牧皓天口裏問著,同時心裏想,這恐怕是最關鍵的問題,從上次在地下石室中聽到那個老頭和方丈等人的對話之中,聽起來,那耶律老頭恐怕自己 都不知道有關耶律楚材埋藏黃金的確切地點。

         聽了牧皓天的話,蕭大彪著實尋思了一陣,接著開口:「你既然是學歷史的,不知對於這一代的遼國歷史古蹟知道多少?」

         「抱歉的很,在下剛來乍到,實在 所知有限。」牧皓天老實回答。

         「我從小生長在北鎮這一帶,祖先 也世居於於此,算是道地的本地人,甚至有人說,我的蕭姓,也是來自於遼國時代的蕭太后一族。」蕭大彪說。

         牧皓天恍然大悟,看來這個蕭大彪 不但是道地的本地人,恐怕還是當年遼國人的後裔。

         「北鎮這一帶,若非當年的耶律倍 隱居於此,也沒有今天這一帶的繁榮和歷史淵源,牧兄對於耶律倍的歷史典故,應該也知道一些吧。」蕭大彪講話的口氣,開始越發顯得客氣。

         「從參觀這附近的古蹟,大概知道 一二。」牧皓天坦然說。

         「耶律倍曾在年輕的時候,在這一 帶遇到美女高雲雲,曾經有一段美麗的愛情邂逅故事,在他的弟弟耶律德光繼位之後,耶律倍帶著高美人在這一帶隱居了一段時間。」蕭大彪說。

         「我曾經看到耶律倍 在山上藏書樓的遺跡,以及藏書樓對面高美人的行宮殘留遺跡,聽說兩人之間確實有一段令人羨慕的纏綿愛情故事。」牧皓天點頭說。

         「耶律倍當年曾經帶兵滅了渤海國,渤海國在當時是一個算是相 當富裕的地方,東邊包含了朝鮮半島的北邊,西邊包含了目前東北地區的東邊這一帶,北邊甚至包括今日俄國的一部分領土,」蕭大彪說,「渤海國後來被耶律阿保機改名為東丹國,而耶律倍則被任命為東 丹國王。」

         「想不到蕭兄出身草 莽,對這些歷史,卻是相當熟悉。」牧 皓天由衷地打心底贊賞,同時心裡想,蕭大彪自稱年輕時是秀才之事,恐怕不假,否則如何會知道這麼些歷史典故。

         「先 不論耶律楚材是否有埋藏黃金的事情,就拿那耶律倍作為東丹國的國王,若是把東丹國當時的一些財富,在臨走時埋藏一些在這附近,怕不都是價值連城,」蕭大彪 被誇獎的面露得色,同時說得更是津津有味,「再加上傳說中的埋葬遼國幾代帝王的顯陵和乾陵,在這一片大山裏面,所擁有意想不到的財富,恐怕是難以估計,只 是沒有人知道怎麼發掘罷了。」

         這一點牧皓天也很難否認,只好繼 續點頭稱是。

         「所以為了找出那個耶律老頭,我 也只好不惜代價了。」蕭大彪繼續說。

         講起來,這些潛在的財富,確實是 太吸引人了,而那個耶律老頭,經過幾十年的鑽研,也許確有能力找出那些埋藏多年的地下財富,所以才一時之間變成了大家不顧一切必然要爭取的對象了。

         講著講著,牧皓天正思索如何脫身 之際,忽然想到口袋中金覓覓所給的幾朵錦囊小花,此時正應發揮作用,那蕭大彪的確已經喝得醉醺醺,果然頭一歪,在桌上立刻睡著了。

         牧 皓天看看山洞裏面,也沒有其它人,於是躡手躡腳走到洞口,洞口站崗守衛的人,也靠著山壁上正睡著覺,牧皓天心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於是輕手輕腳經過那些 土匪的帳蓬,順著山路,往山下面去,很快地走了好一段時間,估計應該已經脫離了那些土匪的勢力範圍,於是才放慢腳步,在寒冷的深夜裏,一個人在山谷中獨自 行走。

         走著走著,忽然看到不遠山壁之間 有一些微弱的亮光,牧皓天心裏想,該不會是山中人家,於是沿著山谷的小路,往那個發出亮光的方向過去,花了一段時間,總算來到那個顯現亮光的地方。

          牧 皓天小心翼翼地接近那亮光發出的地點,才發現亮光是從山壁前面的一片荒煙蔓草的草叢之中發出來的,牧皓天仔細觀察,確定沒有人在附近,於是很謹慎地接近那 亮光,卻發現那竟然是一群螢火蟲所發出的亮光,仔細一看,這亮光的後面山壁之上,出現了一個圓形的洞口,洞口大小大約可以容許一個人的上下進出。

        牧皓天恍然大悟,這些螢火蟲聚集 在這裏,是因為這個山洞口的緣故,而這個山洞口,看起來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卻像是被人工開鑿的。

         牧皓天想了一下,決定冒險進去探 個究竟,牧皓天小心謹慎地探身入洞孔,發現正好可供一個人爬行進去,牧皓天一路匍匐爬進去,爬行了好一陣,忽然整個人從洞口掉下去,掉落到地面上,看起 來,自己是來到一個很奇特的空間,牧皓天於是取出身上帶著的小手電筒往四周照射著。

         牧 皓天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四周用石壁圍成的石室,石壁上面布滿了刮痕,地上則石塊碎片佈滿地面,石室的前面有一個通道,牧皓天第一個反應是,這應該是古代的 某一個地宮,而自己所爬行進來的洞穴,應該是以前盜墓者所挖的洞穴,那些螢火蟲之所以聚集在洞口,應該是由於洞穴內部比較溫暖的緣故,而自己卻是因為這些 螢火蟲的緣故,才因緣際會地進到這個不知是屬於誰的地宮之中。

      牧皓天稍微思索了一下,決定繼續 往石室正面開口的通道進行,牧皓天順著通道,來到了一個幾乎同樣大小的房間,這房間的牆壁上,模模糊糊地刻著一些字,牧皓天用手電筒仔細端詳牆上零零落落 的刻字,果然是那種牧皓天所看不懂的契丹文大字,地上則散落著看起來應該是瓷器的碎片。

         由 這個房間的情況,牧皓天可以相當確定,這應該是一個古代遼國時代的地宮,從這地宮的規模看起來,有可能是屬於身分地位相當不低的遼國貴族,但是很不幸的, 這地宮應該早就已經被盜墓者侵入,看地上散布的瓷器碎片,這房間當初埋葬的時候,應該存放了不少當時的瓷器用品,可惜應該是被盜墓者搬走了,牧皓天發現, 這房間的正面也有一個類似的門口通道,通往別的地方。

         牧 皓天在這個房間稍作徘徊觀察之後,決定繼續往前面通道開口行進,於是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這個房間的牆壁上,依舊刻著一些那種牧皓天所看不懂的契丹文大 字,房間裏面則放的一些石頭的架子,這些架子看起來應該是用做放兵器之用,那些兵器自然早已不存在,而石頭的架子,則也許由於重量關係,以及沒有什麼商業 價值,自然就被遺留在這地宮裏面,牧皓天發現這房間的正面也有一個類似的門口通道。

         牧 皓天繼續經過通道,來到下一個房間,進了這個房間,牧皓天用手電筒一照,眼前出現的景觀,讓他驚奇地瞪大眼睛看著,只見這是一個比前面幾間都較大的房間, 房間的中間有一座平台,平台上面停放著兩個看起來已經破損不堪的棺木,顯而易見的,這兩個棺木中所放的應該就是這一處地宮的主人。

         牧 皓天用手電筒照著棺木的四周,可惜沒有任何字樣說明棺木的主人,用手電筒照射了四面的牆壁,也一樣是充滿了刮痕,牧皓天小心謹慎地爬上了平台,用手電筒在 兩個棺木中分別仔細地看著,兩個棺木中基本上都已經是空的,只殘留一些破舊的衣服碎片,以及幾塊零散的小骨頭,很顯然的在這兩個棺木裏面的遺物,也被盜墓 者洗劫一空。

         牧皓天在這個房間,著實研究了一 陣,依舊沒有辦法看出這兩個棺木主人的身分,而這個石室和其他石室不同的是,這個石室除了前面有一個較大的通道以外,左右則分別有一個開口較小的通道,通 往不同的地方,牧皓天於是先選擇順著正面牆壁的通道繼續往前探險。

         牧 皓天接著來到一個看起來像是陳列室的房間,牆壁旁邊有著一列列的平台,但是平台上面卻是空無一物,也不知道平台上面當初放的是什麼樣的東西,牧皓天心裏 想,應該不外乎是一些古玩之類的陳列品吧,那麼也就自然很容易被盜墓者拿走了,但奇怪的是,這房間之中沒有任何通道通往任何別的房間,看起來這應該是這一 路過來的房間通道的盡頭。

         牧 皓天此時正要回頭去探索前一個停放棺木房間另外的左右通道情況,卻忽然從這個房間的正面牆壁之中傳來一陣一陣的敲打聲音,牧皓天在這樣的夜晚和地宫石洞裏 面,聽到這樣怪異的敲打聲音,確實會令人毛骨悚然,牧皓天為了害怕自己一時搞錯了,就先不動作一段時間,接著確實又聽到同樣東東的聲音,在確定這確實是從 牆壁中傳出來的敲打聲音之後,牧皓天於是鼓起了勇氣,從地上撿起一塊破損的石塊,也在同一道牆壁上敲打著做為呼應。

         牧皓天才剛開始敲打,對方反而停 止了敲打,隔了好一陣,才又出現同樣敲打的聲音,到這個時候,牧皓天應該是可以確定,這最後房間的這一道牆的另外一邊,應該是有一個人,也像自己一樣,在 敲打牆壁,但問題是,如何才能破牆而過和對方碰面,而對方又是什麼樣的人呢?

         牧皓天於是停止敲打,開始在牆上 面努力摸索,想試試看能不能在這一道牆壁上找到有可能通到另外一邊的某些牆壁開口,摸索了一陣,也不知自己按到了什麼東西,忽然之間,牆壁的中央,出現了 一個可以容納一個人匍匐前進穿過去的開口,同時一片微弱的燈光從裡面散發過來。

         牧 皓天稍微猶豫了一下,於是毅然決然地,並且小心翼翼地用身體匍匐前進方式穿過這開口,很快地來到了牆壁的另外一端,用手電筒一照,才發現看起來又是一個房 間的石室,同時令人吃驚的,手電筒來回照射之間,正照在一個蓬頭垢面的老者臉上,這時牧皓天才意外地發現,這竟然是囚禁那個放羊老者的房間,那老者此刻也 正張大眼睛驚奇地看著牧皓天,口中微弱地說著:「怎麼回事呢,你怎麼會從牆壁的另外一邊過來呢?」

         牧皓天這時恍然大悟,當初看到這 個放羊老者被囚禁在這個地方的時候,就懷疑這地方應該是一座地宮,果然不出所料,囚禁老者的地下石室房間,看起來應該是這一座規 模不小的地宮的一部份。
 

                                                                        作者 : 劉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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