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探蘆溝橋

 
        「至少他們都同樣是義大利人。」牧皓天半開玩笑的,但一說 完,忽然靈機一動,馬上和拉黃包車的人說:「先把我們拉到蘆溝橋邊,再回到莊園。」

         然後回頭對麗塔說:「我們上次只 是在夜晚看到橋墩底下所刻郎世寧的名字,現在趁天色還早,我們應該去看一看在白天的時候,那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麗 塔對於牧皓天的建議,相當贊同,很快的兩人再次來到蘆溝橋的橋墩底下,再一次的仔細的觀察,所刻郎世寧義大利名字的橋墩底下部份。這一次兩個人發現,在白 天的時候,那一串英文字母,倒是相當不明顯,可見一般人在白天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注意到的,而到了晚上,要不是那些所刻的字母發出類似螢光的光線,絕對沒 有人會注意到這一串字母的存在。

         看了一陣,麗塔指著橋墩底下: 「你不覺得,在那串英文字的上面,有一段分界線的感覺,表示靠岸邊的橋墩,是一種材質,而靠河水這一邊的橋墩,是另外一種材質。」

         「如果我們能夠更接近那部份,也 許就能更看出一些其他的名堂。」牧皓天也注意到這一種材資上的差異。

         於 是兩人又設法靠著橋墩底下的石頭攀延,設法讓自己更接近那一串英文字母的部分。經過一番努力,兩人總算更近距離地可以看到所刻英文字母的部份,這時麗塔以 詫異的口氣:「你看,這上面,可以看到好像還畫了一些東西,旁邊還有另外一些刻的英文字母,只是也許由於年代的久遠,都顯得相當模糊。」

         牧皓天於是用右手在石壁上擦著, 石壁上慢慢顯露出一些比較明顯的刻痕:「你看,這就是舊的橋墩材質,看起來是用相當好的大理石做成的,可惜也許是時間的久遠,現在看起來陳舊不堪,但是裡 面的部份,還是可以讓人感覺是用相當好的大理石材質鑄成的。」

         「你不覺得在這些可能是舊的橋墩上面,看起來像是刻著一座 橋樑的圖案,」麗塔也用興奮的口氣說,「又有一些模模糊糊的英文字母,拼湊起來,倒像是馬可波羅的義大利名字的拼音。」

         牧皓天看著這些圖案,以及可能是 馬可波羅的義大利名字的英文字母,腦中千迴百轉,苦苦思索著,忽然腦中靈光閃現,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

        麗塔詫異地轉頭看著牧皓天。

        「當 年馬可波羅在這馬可波羅橋的橋墩下,刻了一個有二十四個橋墩的橋樑圖畫,並把自己的義大利名字也刻上去,」牧皓天興奮地說,「但是當年那一座建於金朝的舊 的橋樑,在一六八八年被沖毀,而在康熙時代重建這座橋樑的時候,這一部份靠近河岸的舊的橋樑部分還是存在的,」牧皓天頓了一下,「而依照馬可波羅遊記的記 載,當時舊的橋樑是用大理石做的,這是為什麼在這上面有一個材質上的分界線在這裏。」

        「那和郎世寧又有什麼關係呢?」 麗塔還是一臉茫然地問。

        「我可以假設,郎世寧當年隨同乾 隆皇帝參觀這個橋樑的時候,看到舊橋墩部分,馬可波羅所遺留下來所刻橋樑的圖畫刻痕,以及馬可波羅所留下的義大利名字,」牧皓天回答,「我們剛剛不是說這 兩個人都是義大利人,那郎世寧自然可以認得出馬可波羅的義大利名字。」

         「分析得非常好,非常有邏輯,然 後呢?」麗塔聽了甚表同意。

         「也 許郎世寧當時並不知道,馬可波羅為什麼要留這個橋樑的圖畫在這橋墩底下,但是因為他認出了馬可波羅所刻的義大利留名,就如同我們認出郎世寧所留的郎世寧義 大利名字一樣,我們就認定這必定是出於郎世寧本人之手,」牧皓天繼續說,「而郎世寧也認為馬可波羅所留的義大利名字在橋樑底下,也一定出於馬可波羅本人之 手,因為其他人不可能知道馬可波羅的義大利名字。」

         「所以郎世寧雖然不明白馬可波羅 為什麼要刻這樣一個橋樑的圖畫在這橋墩底下,但是還是把馬可波羅所刻的橋樑刻痕照著畫了下來,」麗塔順著說,「也就是我們今天所看到的那一幅練習作品。」

         「沒錯,這就是我目前的推論,但 如果是這樣的話,馬可波羅為什麼要把一個有二十四個橋墩的橋樑,畫在這馬可波羅橋的橋墩底下,」牧皓天回問,「而同時,又在馬可波羅遊記中記載著馬可波羅 橋有二十四個橋墩呢?」

         麗塔聽了,顯然一時之間也不知如 何作答,反問道:「那二十四門四個字又表示什麼呢?」

         「目 前還不知道,但我至少相信,這二十四門應該原來來自於馬可波羅,原來應該也是被刻在這橋墩下面,只是橋墩換新之後,現在自然就看不到了,所以這二十門四個 字應該不是來自於郎世寧,」牧皓天笑一笑回答,「郎世寧只是把這馬可波羅所刻的橋樑的圖畫,忠實的抄畫下來,並把二十四門四個字,也同時寫在他的畫作之 中,所以我猜想這「二十四門」應該是和馬可波羅有關,而與郎世寧並沒有關聯。」

         牧皓天看到麗塔臉上所露出迷惘的 神色,於是笑了一笑,拍拍麗塔的肩膀:「這些事情,等回到莊園後再仔細思索吧,現在天色已晚,先回去再說吧。」

         兩人很快地回到莊園,也不見海弗 與陳沃夫的蹤跡,晚飯後,兩人各自回房休息,而那一疊剛買回來的绢纸畫作,則暫由牧皓天帶回房間研究。

         牧皓天回到自己的房間,把今天買 來被認為應該是郎世寧所描畫的馬可波羅在橋樑下所刻畫的橋樑圖形,以及麗塔所翻譯的馬可波羅祕錄中所畫的橋樑,拿出來互相看照比對。

         牧皓天這時驚奇地發現,兩者之 間,確實是有相當程度的類似,這讓牧皓天不得不覺得,這兩者之間,一定有某些程度的關聯性,也就是說,這「二十四門」四個字,是否就如同自己曾和麗塔所說 的,應該確實是與馬可波羅有關聯的。

        牧皓天在房間裏面,把這兩樣分別 所畫的橋樑畫像,翻來覆去反覆地對照看著,除了兩者之間的非常類似性質以外,一時之間,仍看不出其他什麼所以然來。

隨著時間,牧皓天慢慢開始在想,這「二十四門」四個字如果 真是來自於馬可波羅,是不是這兩張圖畫中,所畫的橋樑,並不是那一座大家一直以為的馬可波羅橋,卻是另外一座有二十四個橋墩的橋樑,而這二十四門,是不是 就是這一座橋樑所在的地點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事情恐怕還是要從這二十四門四個字著 手。但是另一方面,那旋天儀又和這二十四門四個字有什麼關聯呢,這就讓牧皓天落入更加混亂的思慮之中。想到這裏,牧皓天已經由於一天的勞累,而累得撐不下 去,於是倒頭就睡。

隔天早上,牧皓天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打開房門,看到 海弗一臉焦急的神色:「出事了,今天一早,陳沃夫被日本憲兵隊的人帶走,說是要盤查有關中國敵後特工的事情。」

牧皓天聽了也吃了一驚,腦中立刻想到上一次幫忙檢測馬可波 羅橋的兩位兄弟檔年輕人,難道陳沃夫被這兩個人牽連了嗎?

「都是上一次那兩個年輕人的原因,日本人說他們在別的破壞 行動中被發現,日本人正在四處追查,設法要拘捕他們,看起來日本人想要來查看,我們是否和他們兩個人有同謀的嫌疑。」海弗口氣擔心的說,而牧皓天的猜想也 印証了。

牧皓天自然知道陳沃夫與這兩個年輕人無關,但是當初是透過 陳沃夫的關係,向那一家公司要求申請檢查馬可波羅橋,如今這兩個年輕人出事了,自然多少會波及到陳沃夫。

「那麼有關我們在橋梁下面發現定時炸彈的事情..」牧皓天 也開始有些擔心起來,尤其是自己等人並沒有將這些事情,向日本人報備的事實。

「這我倒不擔心,陳沃夫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如何迴避這 些事情。只是他這一次被約談,不知道會在日本憲兵隊待多久的時間。」

「我想,透過貴國政府對於日本人的影響力,應該可以讓陳沃 夫安然無恙,而況且他確實和那兩個年輕人沒有關聯。」

「這自然是我份內的事情,我只是恐怕陳沃夫的不在這裏,會 耽誤我們在這裏要作的事情。」

「這倒還好,有關旋天儀以及馬可波羅橋的事情,我和麗塔恐 怕還需要一些時間研究了解,總是要個幾天的時間吧,就煩請你盡量處理陳沃夫這件事情,我相信他的回來,是遲早的事情。」牧皓天自然知道,陳沃夫是他們在這 裏聯絡行動不可或缺的靈魂人物,但也只好如此的安慰海弗。

        看 到海弗怏怏地離開,牧皓天於是出了房門去尋找麗塔,只看到麗塔一個人正在院子內的槐樹底下,坐在一個古樸的石凳上面,手上捧著一本書專心地看著,牧皓天走 過去與麗塔打了聲招呼,麗塔揚揚手上的書,牧皓天走過去看到是一本義大利文版的馬可波羅遊記,看起來麗塔正在專心的複習馬可波羅遊記,也許是用來決定到底 下一步要怎麼做。

        牧皓天先將剛才海弗所說陳沃夫被 請到日本憲兵隊的事情,提了一遍,麗塔聽了先是吃了一驚,但是隨後也同意牧皓天的看法,相信以海弗的背景和能耐,應該可以讓陳沃夫安然無恙的回來。

牧皓天隨後將自己昨天晚上的發現和想法,跟麗塔訴說了一 遍,然後結論:「我不如今天再跑一趟那著名大學圖書館,查閱一些有關北平附近地名的資料,也許會有些收穫,而你則繼續在這裏研究有關馬可波羅遊記的書籍, 我們這樣分頭行事,至少可以增加解决問題的效率。」

     麗塔也頗認同牧皓天的建議,於是 牧皓天很快地出了莊園,叫了一部人力黃包車,直接拉往那個著名學府的圖書館,很快到了圖書館,進了圖書館,牧皓天迅速地找到有關北平附近地名的相關書籍資 料。其實牧皓天心裏有數,幾百年以前的地名,未必會被一直延用到現在。

      但是,有時候也很難說,譬如金朝 時代的燕京,現代人不是也知道,不就是今日的北平嗎,牧皓天把所有相關北平附近地名的資料,堆在一個書桌上,一本一本地翻閱,花了將近一天的時間,總算皇 天不負苦心人,果然找到一個地點名 稱為「二十四門」的地方,資料上 還記載著,在那稱作二十四門的地方附近,有早期萬里長城的遺跡。

       牧皓天於是將那個地名為二十四門 的地點,以及它附近的地圖,用手抄了一遍,看看方向,那個地方位在北平北邊,是順著馬可波羅橋所跨越的永定河的上游方向過去,看地點應是一個相當偏遠的鄉 下地方。

      牧皓天估算了一下,若以開車去, 由於是鄉下的山路,恐怕也要一兩天的時間。牧皓天心裏又想,這二十四門的地名,如果和所畫的橋樑有關,為什麼不叫二十四橋呢,而反而叫二十四門。但是不管 怎樣,牧皓天對今天的結果已經是相當滿意,於是叫了輛黄包車直接回到莊園。

      牧 皓天回到莊園,時間已晚,不見麗塔的蹤跡,估量她應該已回房間休息,也不見海弗與陳沃夫的蹤跡,料想陳沃夫八成應該還是在日本憲兵隊裏被盤問,而牧皓天相 信,海弗應該也繼續在忙於處理這件事情。於是牧皓天獨自回到房間,把馬可波羅祕錄以及郎世寧的練習畫作,兩樣所晝的橋樑再度取出來,在燈光底下仔细地研究 著。

       當 牧皓天無意之間,把兩張圖各別以一百八十度的方向轉過來看的時候,他忽然有種感覺,這兩樣所畫的橋樑在正看的時侯像橋樑,但當反過來看時,另有一種不太一 樣,但卻有某些種熟悉的感覺出現;仔細一想,這兩個倒過來的圖畫,倒有幾分像是一座绵延的長城,而那些原來看起來是橋墩的部份,此時看起來,倒像是長城建 築之中常見的一座一座的瞭望台城樓。

        這 馬上讓牧皓天聯想起白天在圖書館所查到的資料上面,在那稱作二十四門的地方附近,記載有早期萬里長城遺跡的事情,而馬可波羅遊記中,所敘述馬可波羅橋樑的 二十四個橋墩,和馬可波羅祕錄之中所畫的有二十四個橋墩的圖樣,以及這個郎世寧二十四門的畫作,這所有的二十四的數字,是巧合呢?還是有對應著某種特殊的 意義。

        而馬可波羅祕錄中所晝的橋樑,難 道不是橋樑,而是一段萬里長城的遺跡嗎?如果是這樣,那麼在旁邊所畫的那一條水流,又是代表著什麼呢?而這二十四門的名字又是從何來?或者難道是因為那邊 的萬里長城遺跡,有二十四個城樓。這才為什麼那地名叫做二十四門的原因嗎?

有 了這些發現。牧皓天整個晚上都不斷想著中國古長城的故事,連夢中都夢到自己站在長城的瞭望台城樓上,看著從塞北蜂湧過來的蒙古軍,強力的攻打著長城,守備 長城的金朝士兵潰不成軍,正在萬分危急的時候,牧皓天悚然從夢中驚醒,醒來之後,夢中的印象仍栩栩如生,發現自己竟然驚出了一身冷汗。

牧 皓天起牀一看,又是日上三竿的時分,牧皓天略為梳洗之後,出了房門,仍然不見海弗與陳沃夫的蹤跡,又看到麗塔一個人在院子內的槐樹底下,仍舊專心地看她的 義大利文版馬可波羅遊記。打完招呼之後,牧皓天將昨天的觀察和發現,跟麗塔講了一遍,麗塔果然帶著懷疑的口吻問:「如果你的設想是對的,那在馬可波羅遊記 中,為什麼從來沒有提到中國長城的事呢?」

        這也是幾天前,當他們參觀明代所 建的的長城時,麗塔所問的同樣的問題,這確實是一個很好而難以回答的問題。

        「我想你也知道,馬可波羅遊記有 很多內容版本,最早的是他在日內瓦監牢裏和同伴所寫的法文版本,」牧皓天想了一想說,「之後自己又用義大利文寫了新的版本,這些版本,隨後又都分別被陸續 翻譯成,包括拉丁文的各種不同語文版本。」

        「是啊,我手上的就是市面上少有 的義大利文版本。」麗塔同意地揚揚手中的書本說。

        「所以,其實我們也不知道現在所 流傳的,到底是屬於哪一種版本,」牧皓天點頭繼續說,「也許在最早期的版本裏面,曾經有提到萬里長城的事情,但在一些新的版本裡面,卻又被無意之間刪除或 遺漏了。」

        牧皓天講到這裏,也覺得自己的論 點有些牽強,不禁乾笑兩聲,反問麗塔:「那你認為呢?」

        「說實在話,一時之間,我也沒有 辦法說明,馬可波羅為什麼沒有在他的遊記中,提到在中國這麼重要的有關萬里長城的事情,或許,這是因為他覺得沒有需要提起吧。」麗塔歪著頭想了好一陣才回 答。

        「或者他把那個旋天儀埋藏在長城 裏面,而為了避免引起人們的注意,才在馬可波羅遊記中,故意去除了長城部份的描述罷。」牧皓天又習慣性地開起玩笑,隨心所欲的任意而說。

        「在我看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情。」聽牧皓天這麼一說,麗塔倒是一本正經地看著牧皓天回答。

        「其實仔細想起來,那些早期建 立,而又長期被廢棄不用的長城,不失為一個埋藏寶物的好地方,第一.那些長城的遺蹟很容易辨認,將來要再尋找那埋藏的東西時,不至於有認出地 方來的問題,」牧皓天看到麗塔竟然頗認同自己的一句玩笑話,於是也正經八百的說,「第二,古舊長城常常是一個廢棄不用的地方,人煙稀少,自然方便於埋藏東 西,相當不容易被別人發現或懷疑,第三,那樣的地方,平常沒有人會去,埋藏的東西無意之中給不相關的人發現的可能性不高,從這些方面來看,那時的古老萬里 長城其實不失為一個用來埋藏寶物的好地點。」

        「所以,我大膽地推測,那個在馬 可波羅祕錄之中,所畫的看起來像是有二十四個橋墩的圖樣,該不會是有二十四個城樓的古老萬里長城遺跡,而不是原來我們以為的馬可波羅橋。」牧皓天看到麗塔 低頭沈思,於是繼續款款而談。

        講著講著,牧皓天正頗為得意,覺 得自己的分析相當有道理,但是麗塔對牧皓天的分析,卻不置可否。

        「當時我們認為這馬可波羅祕錄中 畫的是馬可波羅橋,橋梁下面所畫的河流自然應該是橋樑下的永定河,」麗塔想了一想,轉換了話題,「但如果我們現在認為馬可波羅當時畫的,或許是中國古長 城,那旁邊所畫的河流,又代表什麼河呢?」

        麗 塔的疑問,牧皓天昨晚也想到過,所以一時之間真不知如何作答,竟也無言以對,麗塔大約覺得自己的質問口氣似乎過度嚴厲,倒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不願意讓牧皓 天覺得太沮喪,馬上改用頗為贊賞的口氣說:「其實我也不得不承認,你剛才的分析不無道理,如果真如你所說的,但問題又來了,那麼多古老長城的遺址,如何找 出馬可波羅當年埋藏旋天儀的那一段長城呢?」

        麗塔這一問又把牧皓天給問住了, 牧皓天顯得無可奈何的,只好自我解嘲地拍拍自己的大腿,說道:「針對你所有這些問題,看來我只好今天再跑一趟那大學圖書館,設法再查閱一些有關北平附近元 朝以前的萬里長城資料,也許會有些收穫,來回答你的問題。」

        「況且,看起來陳沃夫仍然在日本 憲兵隊的手中,一時半刻恐怕還回不來,我們利用這些時間多做一些研究,總會有幫助的,你說呢?」牧皓天接著建議。

麗塔也頗贊同牧皓天的建議,於是牧皓天很快地又出了莊園的 門,叫了一部人力黃包車,再次拉往那學府的圖書館,在圖書館裏,牧皓天很快找到有關萬里長城相關的書籍。

而這一次,牧皓天尤其是集中在尋找元朝以前的所建的萬里長 城方面的資料,這些就包括秦朝,漢朝,北魏,北齊,以及金朝所建的,甚至還包含在戰國時代的北方諸國所建的種種萬里長城,就這樣又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總 算對中國古代長城有某些程度的概念。

牧 皓天晚上回到莊園,又是晚餐時分,麗塔正在等他吃飯,牧皓天卻意外地看到海弗及陳沃夫也赫然在座,同時看到陳沃夫在桌上神態自若的談笑風生著,以陳沃夫的 表現,牧皓天相信日本憲兵隊的事情,應該沒有給他造成太多的不便和困擾,這事情應該已經暫告一段落,牧皓天便也不浪費時間多問。

牧皓天於是坐下來把這幾天自己和麗塔的發現,簡單扼要地敘 述了一番,講完之後,海弗及陳沃夫兩個人都沈默著,因為這有些資訊內容,是相當的有關傳統的中國歷史的事情,兩人似乎都無法多所評論。

而麗塔看起來今天又花了一天時間研究馬可波羅遊記,顯然並 沒有任何重大進展,三人看著牧皓天所抄來的二十四門地點的地圖,以及馬可波羅祕錄和郎世寧畫作之中的,看似橋樑或是被牧皓天猜測為長城的圖形,反覆以好奇 的心態不斷地研究。

到 了最後,大家都得到一致的同意,要不就明天一早出發,去那個名稱為「二十四門」的地點探探究竟,甚至看看在那附近到底有沒有什麼中國古老長城的存在,否則 的話,幾人一味地停留在這裏紙上談兵,那麼所有的事情,也不過會像是霧裡看花一樣,怎麼看怎麼分析恐怕都理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作者 : 劉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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