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文十七：二談水滸
作者 劉天一
這裏所要講的是另外一
位水滸傳作者也是反覆稱為淫婦的「潘巧雲」的故事，話說潘巧雲的丈夫就是外號「病關索」的楊雄，楊雄是在沂水縣做管理監牢和兼做劊子手的工作，被人稱作楊
節級，有一次楊雄在路上遇到一些鄰近的祝家莊的人的百般羞辱，被外號是「拼命三郎」的石秀路見不平挺身而出幫忙，兩人因此締結金蘭成為結義兄弟，石秀因此
搬到楊雄家裏來住。
石秀到了楊雄家裏，見
到潘巧雲，第一印象就覺得潘巧雲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潘巧雲的父親潘公，原是殺豬賣肉的人，而石秀的父親原來也是做同樣的生意，潘公與石秀兩人自然因此
一見如故，於是楊雄出資本讓潘公和石秀在家裏後院牆邊開一個賣豬肉的店面，石秀從此就在楊雄家安定住了下來。
潘巧雲嫁給楊雄之前，
原是嫁給一位叫做王押司的官吏，王押司去世之後，才再嫁給楊雄，而這一段時間，正遇上王押司的兩周年忌日，潘巧雲於是請了附近報恩寺的和尚來家裏做功德，
其中有一個和尚本名為裴如海，曾認潘巧雲的父親潘公為義父，所以潘巧雲與裴如海之間是以師兄妹相稱。在這一段做功德的時間裏面，石秀意外地發現潘巧雲與裴
如海之間常常眉來眼去，兩人態度頗為曖昧，於是心生疑惑。功德做完之後，潘巧雲接著又以替死去的母親還願的理由去報恩寺和裴如海單獨的幽會，由於楊雄在一
個月的三十天裏面，幾乎有二十天在監牢裏看雇管理監牢，於是潘巧雲設計和裴如海約定，在楊雄不回家的那一天，就要自己的丫鬟迎兒在後門門口擺上一張桌子，
桌上放上香案，那麼裴如海當天晚上就可以由後門進來來和自己私會，裴如海自然喜不自勝，但是為了怕自己睡覺睡過頭，特別安排了一個頭陀在清晨五更的時候，
在巷口敲打木魚來叫醒自己。
這件事情後來被石秀察
覺，告知楊雄，楊雄醉酒之後，不小心責罵了潘巧雲，潘巧雲於是反過來反告石秀調戲自己，楊雄又反過來回頭責罵石秀，石秀心裏有數，當天晚上五更時分，就先
設法殺了那個敲打木魚的頭陀，自己假裝是那個頭陀，然後再將裴如海也一併殺死。隔天官府的人來查看之後，就以兩個和尚為了錢財爭奪而互相殺害來處理。
楊雄和潘巧雲心裏自然
有數，知道這是石秀所為，石秀帶著裴如海以及頭陀的衣服給楊雄看，來証明這裴如海與潘巧雲確實是有這麼一腿，並建議楊雄假借理由讓潘巧雲一起到了東門外的
人煙稀少的翠屏山，於是在經過一段盤問之後，潘巧雲最終承認與裴如海有染，於是楊雄將之一刀斃命，楊雄和石秀兩個人終究是走上上梁山之途。
對於這一段故事，筆者
有以下的想法：
一：潘巧雲和潘金蓮都
是姓潘，這不可能是巧合，中國有百家姓，為什麼單單選擇姓潘的，並且口口聲聲都是以淫婦來稱呼，筆者以為水滸傳的作者一定在生前和某一位姓潘的，也許有類
似的過節，因此恨之入骨，才在自己的小說中反覆詆毀叫罵，以此來洩心頭之憤。
二：水滸傳的原作對於
潘巧雲有一段描述，基本上就是一位體態丰盈，應該是頗為風騷的女性，連續劇中自然找了一位自己自認為是波霸的女星來擔任演出，以此來符合劇情的需求罷。
三：潘巧雲和潘金蓮的
故事內容有一些雷同之處，譬如說都有一位仗義的丈夫的兄弟，前者是義弟石秀，後者則是親兄弟武松，同時潘巧雲和潘金蓮都曾經用計來反告叔叔調戲於自己。
四：這個裴如海不知道
是膽大包天，還是太過愚昧，私會完畢之後，應該就立刻閃人，還要硬是睡到五更時分等別人來敲打木魚才離開，難道他就不擔心縣太爺有時候會給楊雄放颱風假，
讓他早點回家休息嗎。但是話說回來，若非如此，石秀也不致於如此容易就能夠將之斃命，這當然也是原作者所設計出來的故事發展所致。
五：在連續劇中，潘巧 雲對楊雄說了一句話：「跟你兩年，還不如和我師兄兩夜來的快活。」筆者看到這樣的一句話當時就覺得水滸傳的作者不可能有這樣的台辭，果然遍尋水滸傳的原作 之中，並沒有這麼一段尖銳的言語，那麼應該就是在連續劇之中被加上去的了，這就讓筆者想到在「印地安那瓊斯」的電影系列第四集 (Crystal Skull) 之中，當一位蘇聯政府 黑髮女間諜和一位年輕人在兩輛汽車上互相對打的時候說：「You young men always eager to start, but finish fast。」所說的一語相關之 辭，差不多是說的同一回事，那麼那一位和尚裴如海做了依照一位著名影星的說法，「全天下男人都容易犯的錯誤」，潘巧雲則說了「全天下男人都最不愛聽的一句 話」，楊雄聽了當然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潘巧雲自然就只有死路一條的路了。另外楊雄在水滸傳之中外號是「病關索」，為什麼取名作「病關索」，難道是跟 這裏所說的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