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掌門選拔

 
       麗塔以及海弗由於對於中國道教的事物,到底不是非常了解, 因此在談話之中大體都保持緘默,而只是在旁邊聆聽著。

         「那新任掌門人的選拔方式又是如 何制定的呢?」陳沃夫這時候插口問。

         「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這分三個 階段,第一階段,是經文的比試,也就是一種文試,選出最優秀的五位。」申不忘說。

         「按照佈告的說明,已經列出了五 位優勝者的法號。」牧皓天點頭說。

         「沒錯,那第二階段,是拳腳功夫 的比試,每兩個人相對比試,每個人要比四場,四場皆勝者拿第一,第二階段之後,五個人去其二。」

         「那就是說,之後只剩三個人繼續 比試了。」陳沃夫也點頭。

         「是的,而第三階段,則是劍術比 試,每個人要比兩場,兩場皆勝者拿第一,根據三個階段的整體比試結果,才由裁判團選出最後的新任掌門人。」

         看起來,照申不忘的講法,要最後 争得掌門人位子,還確實是相當不容易。

         「在那布告上提到五位入選者都是 那樣的人呢?」牧皓天又問。

         「其實他們也都是我同輩的師兄 弟,前兩位,賢德子和賢智子算是我的師兄,其他三位算是我的師弟,」申不忘回答,「其中,就我所知,賢智子是被黑田中佐所支持的,賢德子則是反對日本人 的,以我來看,這兩位師兄最孚衆望,也最有機會奪得新任掌門人之位。」

         「目前比試的情況如何?」牧皓天 問道。

         「在第一項經文方面,賢德子師兄 略佔上風,接下去就要看明天比試的拳腳功夫,以及再後面的劍術比試了。」申不忘說。

         「那依你看,誰較有希望奪得那新 任掌門人之位,賢德子.還是賢智子?」牧皓天問道。

         「很難講,就我所知,論拳術以及 劍術,兩位師兄應在伯仲之間,實在很難判定那一位會最後勝出。」申不忘想了一想說。

         「那麼,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說,如 果最後賢智子得到掌門人職位,那麼黑田中佐就是幕後的掌控贏家,」牧皓天又說,「反之,如果賢德子得到掌門人職位,那麼黑田中佐的陰謀詭計就無法得逞 了。」

         「是可以這麼說,但這裏面還有另 外一個重要的環節。」申不忘說。

         「哦,什麼環節?」這時陳沃夫又 是好奇地問。

         「說來說去,這又和成吉思汗有關 了,當年成吉思汗賜與長春真人邱處機祖師權柄掌管天下道教的時候,曾經賜了一面虎符金牌給邱祖師,」申不忘說,「從那以後,據說這虎符金牌就被白雲觀掌門 人代代相傳,視為鎮觀之寶。」

         「好像在歷史上是有這樣的虎符金 牌的記載。」牧皓天努力想了一陣說。

         「所以必須要有這虎符金牌,才能 確實完成新任掌門人的接任任命,否則即使有了比試结果,掌門人之位還是必須虛懸著。」申不忘說。

         「聽起來相當合理。」牧皓天點頭 說。

         「但是那虎符金牌卻在廣真子師伯 仙逝之後,無人知道它確實的下落,甚至可以說是到目前仍舊是不知所終,所以現在,我敢說,道觀裡上上下下的人,都在明裡或者暗中,一再地互相較勁,看誰能 夠先尋找到那面虎符金牌。」申不忘說。

         「也就是說,必須盡快找到那個虎 符金牌,否則,即使是比試结束,也無法正式授權新任掌門人。」牧皓天說道。

         「可以這麼說,至少按祖制是如此 規定的。」申不忘說。

         談了一陣之後,申不忘就領著四個 人,到了對面廂房,分別安排房間給四個人,隨後即告退自行出去辦事情。牧皓天等四個人,則繼續自行參觀了一下道觀裏面其他的四合院,牧皓天順便將老律堂之 內全真七子的塑像,跟麗塔等人解釋了一番。

         當 再一次來到邱祖殿的時候,看到邱祖殿前面正在搭建的台子看起來已經搭建得差不多了,幾個人又轉到了附近另外的廂房,卻意外地看到幾個穿著日本軍服的人在那 裏走動著,牧皓天等四個人,為免引起這些日本兵特別的注意,於是就決定回到各人的房間休息,晚餐也都由小道士送到房間來分別給大家食用。

         隔天早上早餐之後,邱祖殿的平台前面,早早就聚集了很多 人,大部份看起來是道觀裡大大小小的道士,其他的人看起來就是像申不忘一樣,應該是道觀中俗家弟子的身分,或者是被邀來的客人以及來賓等等。

         牧皓天等四人,為了避免引起旁人 的注意,很低調地混在人群裏面,到了早上九點左右,台上擺上了張桌子,陸續來了五位年約六十看起來頗為德高望重的道長,也陸續坐在桌子的前面。

         這個時候,申不忘也出現了,申不 忘用手先拍拍牧皓天的肩膀,然後站在牧皓天的身邊觀看,同時,幾個穿著日本軍服的軍人也接著出現,但卻沒有靠近平台,只是在比較遠的一個石椅上坐著,看起 來他們也不願意讓別人覺得他們有太投入這個比武之中的感覺。

         接 著坐在台上桌子中間位置的看起來頗有威儀的一位道長首先站起身來,開始說話:「貧道廣成子,與其他四位道長主持裁判今天的未來掌門人選拔的拳腳比試,五名 入選者,每人與其他四人各比賽四場,每場計時半個鐘頭,最後以四戰皆勝者得第一,三勝者得第二,二勝者得第三,一勝者得第四,全敗者第五,就此比賽開 始。」

         牧 皓天猜想,這個道長應該就是申不忘所說他的師父,也就是現在的代理掌門人,於是轉頭看了申不忘一眼,申不忘點點頭,意思即這講話的就是他的師父廣成子道 長,隨後比試在觀衆叫喝聲中開始了,先上來了兩個看起來年约四十的中年道長,分別報上自己的名號之後,於是就開始了一場你來我往的拳腳互搏。

         經過幾場比試,就如同申不忘所說 的,看起來,那賢德子以及賢智子道長的拳脚功夫,遠高於其他三位道長,兩人都分別打敗了其他三人,顯然的,這一場拳腳比賽,最後的決勝,應該是賢德子和賢 智子之間的對決。

         到了最後一場,兩人上場, 互相對立著,一瞬間,賢智子先出手,兩人很快就 進入激烈的近身搏鬥,牧皓天雖然不懂得武術,但也可以大約看出來兩個人所用的招式頗有雷同之處,申不忘在旁邊喝采說道:「兩位師兄的本門拳腳功夫,果然是 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真是旗鼓相當。」

         申不忘剛說完,忽然看到賢智子的 招式,突然一變,跟前面用的完全不同,申不忘以訝異地口氣說道:「咦,這是什麼招式,怎麼從來沒有看過。」

         牧皓天看到其他的人也在紛紛議論 著,而對手的賢德子顯然也沒有料到賢智子的突然變招,立刻顯得有些措手不及而陣腳大亂,這時,旁邊的陳沃夫卻忽然開口說道:「他的這個招式,我知道。」

         申不忘以及牧皓天都吃驚地轉頭看 著陳沃夫,都沒有料到他也會知道中國的宗派武術之道,申不忘馬上問道:「是什麼招式?」

        只見陳沃夫笑而不答,這時,台上 的賢智子又回到使用看起來是全真教本門的招式,兩人再度激烈地纏鬥著,忽然之間,賢智子又同樣地變了招式,賢德子又是弄得手忙脚亂,這樣幾次下來,大家都 可以看出來,賢智子在這場比試之中,很明顯地佔了上風,半個鐘頭很快過去,比試結束。

         「大家也許看得出來,賢智子在這 一場拳腳比試之中,用了一些看似非本派的招式,請賢智子說明一下這些招式的由來,以評定是否違反比試規矩。」廣成子道長先站起來說話。

         「這是貧道過去一段時間所思索出 來搭配本門拳腳工夫特長的招式,請眾道兄弟多指教。」賢智子這時候舉手為禮對著大眾說。

         「貪道廣安子,如果是自創的招 式,自然不算違反比賽規矩。」裁判桌子前面,另外一位道長站起來說。

         「貪道廣明子,我贊成廣安子道長 的說法。」接著另外一位道長也站起來說。

         那廣成子道長,看到另外兩個裁判 如此說法,也就沒有繼續追究,於是五個裁判在台上討論了一陣,最後廣成子道長站起來宣布:「我宣布這一場拳腳比賽,賢智子第一,賢德子第二,賢坤子第三, 後天最後一場劍術比試,由賢智子,賢德子及賢坤子三位入選。」

         台 下的群眾都鼓掌喝采,隨後漸漸散去,牧皓天遠遠地看到那幾個日本軍人,看起來好像都露出興高采烈的表情相繼很高興地離開,申不忘帶著牧皓天幾個人回到他住 的房間,大家坐下來,申不忘迫不及待地問陳沃夫:「剛才你說到,看得出來賢智子所用的非全真派的招式,請問是那一門那一派的招式?」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是一種 日本空手道的摔角擒拿手法。」陳沃夫笑著回答。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我以前真是 看不出來你懂得這些。」牧皓天用驚異的口氣問。

         「我幼年的時候,曾經在日本待 過,並也曾經學習過幾年的空手道,」陳沃夫這個時候笑了一笑,用得意的口氣說道,「所以對於日本各式各樣的武術,都大致有所涉獵,自然知道一些日本空手道 的招式。」

         「看不出你還有這樣的背景。」申 不忘確實也覺得有些意外。

 「你不是說,日本人在背後支持賢智子,那他們自然有可能找 來日本空手道高手,教導賢智子一些空手道招式來從中變換招式取勝。」陳沃夫笑了笑繼續說道。

         「是有這種可能。」牧皓天點頭 說。

         「空手道原來是源於五百年前的琉 球,最近幾年傳到日本,其實這種近身搏擊之術最早還是來自於中國,只不過是經過幾百年在琉球的不斷自我發展,於是最終變成自成一格,而今中國人對於這種武 術反而也就覺得陌生了。」陳沃夫接著說。

         聽到陳沃夫頭頭是道的講來,大家 不由得聚精會神地聽著。

         「而賢智子又很技巧地,把那些招 式融入到原來全真派的招式之中,」陳沃夫接著又說,「這樣就做成一個看起來是渾然一體的武學路術,而賢德子在比試的一瞬間,不明瞭這些奇特招式路術的情況 下,自然是措手不及而落敗。」

         「現在三場比賽之中,賢智子與賢 德子各勝一場,後天的劍衝比賽將決定最後的勝負,」牧皓天說,「我懷疑賢智子會以如法泡製的方式,把日本東洋劍術的一些招式夾雜在全真派之劍術招式之中, 如果是這樣的話,賢德子必敗無疑。」

         「這也是我耽心的地方。」申不忘 擔心地說。

         「針對這一點,我倒有個建議,其 實你們有所不知,海弗曾經是德國的西洋劍術冠軍,」陳沃夫這個時候說道,「並且曾經代表德國去過日本,參加兩國之間的劍術比賽,對於日本各式各樣的武士道 精神和東洋劍術,自然知道不少。」

         陳沃夫這一說,大家反過來開始對 海弗刮目相看了。

         「想不到海弗也是深藏不露。」麗 塔也以難以置信的口氣說。

         海弗在旁邊笑而不答,倒是表現出 一副謙虛的模樣。

         「那就說說你的看法吧。」牧皓天 催促著海弗。

         「全世界在劍術的發展方面,都有 各自的悠久歷史,譬如說,日本的劍道,是由於日本古代的各地諸侯地方勢力,為了保衛自己,由所豢養的日本武士所發展出來的。」現在開始換成海弗款款而談。

         「看不出來,你在這些方面,還真 是學有專精。」麗塔由衷地稱讚。

         「而流行於西方的西洋劍術,則是 源於古代羅馬和希臘時代,除了戰爭和戰場上的需要以外,也是西方古代人與人之間,有時候為了解決相互之間的恩怨情仇問題,以決鬥來決勝負的一種方式,而發 展出來的技擊技巧。」海弗接著說。

         這就讓牧皓天想到早期西方人為了 爭奪愛人而拼死用劍決鬥的場景。

         「而中國人的劍術,則是由春秋戰 國以來,士大夫所豢養的劍客或刺客所發展出來的,例如荊軻專諸等等人物,說起來,也有幾千年的發展歷史。」申不忘在旁邊也不忘評論。

         「所以總體來說,各有所長,各有 優劣,大家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花一些時間,指點一下賢德子有關西洋劍術的精要以及東洋劍術的一些弱點,把這些夾在他原有的全真派劍法,則可以收出奇制 勝之效。」海弗繼續說道。

         「這不失為一個好主意。」牧皓天 大為贊同。

         「給我一兩天的時間,我有把握在 後天的劍術比賽,讓賢德子足以獲勝。」海弗很有自信地說。

         申不忘聽了,大喜不已,說道: 「那太好了,我現在就去安排各位去見賢德子師兄,我在此替全真派白雲觀先謝過先生了。」

         「這件事情有需要向你的師父廣成 子道長報告嗎?」牧皓天說道。

         「既然賢智子可以把空手道說成是 自己自創的招式,那我們也可以如法炮製地處理,我想這件事情就不必照會我師父了。」申不忘想了一想說。

         大 家點頭都同意他的講法,這時候,牧皓天想到那個虎符金牌的事情,心裏想,就算是後天贏得了第三場劍術的比武,如果找不到那虎符金牌,仍舊沒有辦法順利地正 式取得那個未來掌門人的職位,於是問道:「你提到前任掌門人廣真子道長的離奇死亡,不知道誰是第一位發現他死亡的人?」

         「自然是我的師父廣成子道長。」 申不忘回答。

         「可不可以這樣安排一下,今晚陳 沃夫以及海弗去會見賢德子道長切磋劍術。」牧皓天說道。

         陳沃夫以及海弗聽了,都點頭同 意。

         「因我在武術方面是一竅不通,在 旁邊看也是浪費時間,不如這樣,如果可行的話,」牧皓天接著又說,「我不如利用這一段時間,跟你的師父廣成子道長見一次面,來了解廣真子道長死時的狀況, 也許可以幫忙尋找那虎符金牌的下落,麗塔則可以與我一起去會見廣成子道長。」

         「牧先生的建議非常好,我試著去 辦這些事情。」申不忘高興地說道。

         申不忘說完出去了好一陣,很快回 來。

         「我現在就安排陳沃夫及海弗去見 我的賢德子師兄,之後再帶你們兩人見我師父。」申不忘說道。

         幾個人來到賢德子的住處,那賢德 子看起來是一個忠厚的道長,但對於武術顯得相當著迷,看到有人要來和他切磋武術,表現出相當樂意的樣子,陳沃夫以及海弗留下來與賢德子討論有關劍術的事 情,申不忘則帶著牧皓天以及麗塔去見他的師父廣成子道長。

         幾 個人來到廣成子道長的房間,房間裏面的陳設看起來相當樸實,申不忘應該是已經把牧皓天等人的背景跟廣成子道長報備過了,所以看起來廣成子道長對兩人並沒有 什麼特別陌生以及防範的心裡,大家經過寒暄之後,牧皓天就客氣地問著:「聽申不忘先生提到,道長是第一個看到廣真子道長離奇死亡的人?」

         「沒錯,悲哀啊,那真是一段難忘 的記憶。」廣成子道長面容哀戚地說。

         「可否請道長稍微敘述一下當時發 生的情况,聽說廣真子道長到底是如何死的,目前仍舊是原因不明,也許在下能夠提供一些幫忙和了解。」牧皓天說。

         「當然可以,說來話長,事情是這 樣的,那一天早上,原來約定與掌門人師兄研究討輪有關邱祖師一年一度的生辰慶典之事宜。」廣成子道長點頭回答。

         「但是那一天,道觀裏面,忽然發 生了一場離奇的火災,大家忙著滅火,就忘了與掌門人師兄會面的事情,一直到了中午,掌門人師兄都沒有露面。」廣成子道長又說。     

         牧皓天等人都專心地聽著。

         「於是我就直接去了他的房間,推 門進去,卻看到掌門人師兄側身躺在地上,」廣成子道長繼續說,「我立刻摸他的氣息,已經氣絕身亡,我於是立刻出來,召集其他師兄弟進來。」

         「應該是一件令人意料不到的事 情。」牧皓天說。

         「確實是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但是經過我們幾個師兄弟勘查死亡的原因,卻發現掌門人是自斷心脈而死。」廣成子道長回答。

         「難不成是自殺而死。」牧皓天 說。

         「沒錯,我們初步的判斷,掌門人 人並非為他人所傷害,而且外表上看不出有絲毫外傷,」廣成子道長繼續說,「但是死時的狀態卻是非常特殊,令人想到應該有他殺的可能。」

         申不忘大约對於這些細節也不清 楚,應該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些細節,於是好奇地問道:「如何特殊呢?」

         「首先,廣真子師兄躺在地上的姿 態是非常奇特的扭曲著,手上還拿著拂塵向前彎曲,雙腿則向後彎曲,整個讓人感覺是一種不是很自然的姿態。」廣成子道長摸摸鬍鬚說。

         廣成子道長說完,就在一張紙上, 把廣真子道長當時躺著的姿態畫了下來,牧皓天看到,廣成子道長所畫的圖像之中,廣真子道長側面躺在地上,面朝左方,右手所握的拂塵在圖像上方向前彎曲伸 出,下邊雙腿則一起向後彎曲。

         「另 外奇怪的是,照理說,一個人若以這樣不自然的姿態死亡,那麼他臉上的表情應該是痛苦而不自然的,」廣成子道長接著又說道,「但我看當時廣真子師兄臉上的表 情,似乎絲毫沒有痛苦的成分,反而混雜著一種愉悦和後悔的表情,其實,到至今我還是沒有辦法解釋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表情。」

         「那房間裏面有沒有什麼其他特殊 的異狀呢?」牧皓天又問。

         「房間裏面倒是一切依舊,看不出 有什麼變異,只是在當時室內可以聞到一股我也說不出來的淡淡的香味。」廣成子道長想了一想說。

         牧皓天到目前也聽得是一頭霧水, 理不出什麼頭緒,接著問道:「申不忘有提到,如果是他殺的話,最有可能與日本憲兵隊有關係。」

         「那是因為,在發生這個事情之 前,日本憲兵隊的黑田中佐曾和掌門人師兄談過,要比照成吉思汗當年授予邱祖師掌管天下道教權柄的方式來授權給掌門人師兄。」廣成子道長說。

         「日本人的用心應該是相當明顯 的。」牧皓天點頭說。

         「當然,那些日本人的用意是相當 明顯,所以廣真子師兄自然是斷然拒絕了那些日本人的要求,我們才有這意外事件與日本憲兵隊可能有關的想法,但是可恨的是,到目前沒有任何實際的證據可以來 証明這是日本人幹的,所以這也就只能是一種猜測的想法而已。」廣成子道長又說。

         牧皓天接著轉變話題問道:「那麼 將來新任掌門人與日本人之間的關係...」

         「事實上,全真教從重陽祖師以 來,全真七子各有門派而衍生到現在,派別之分,是向來就有的事情。」廣成子道長接著說,「因此道觀裡面,總有一些派別與觀念之分,但是這個部分,因為新任 掌門人的選拔正在進行之中,我身為主任裁判,不方便置評。」

 
                                                                             作者 : 劉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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