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安德塔人的復仇-16

十六最後的辯論

朱令再一次地站起來陳述他的想法：「我們的祖先，那被地上人類稱做是尼安德塔人的，依照地上人類的研究，比地上人類的祖先應更早生存在地上的歐洲跟亞洲大陸地區，但卻被地上人類的祖先所逼迫殺害以至於幾乎滅絕，而我們的祖先在這個山洞裏所留下的十幅壁畫，也展示了同樣的事實。」

「此外，知拿在她的報告之中，經過時空轉換的經驗，也親自印証了這項說法，這一切都清楚地說明，我們地下人類的善良祖先，在幾萬年前，是被那殘忍的地上人類的祖先進行了毀滅性的迫害，我們作為子孫的後代，有責任在今天對歷史負責，宣示向今天在地上的人類取回我們的祖先對地球上面原有的控制權。」朱令慷慨激昂的大力陳辭。

朱令這一段話講得鏗鏘有聲，不得不讓人為之動容，即使身為地上人類後代的史坦力和東尼也是互望一眼，對朱令的引經據典論証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回應，朱令繼續說道：「在過去這麼多年，祖先給我們遺命，要我們安居在這山洞裏面，避免接觸地上的世界，主要是害怕我們再一次地受到地上人類殘忍的陰謀詭計迫害，但那是在過去的時候，也許我們的科技和謀略不及地上人類，而如今我們在各方面都比地上人類超前至少五百年到一千年左右，我們不需要再像過去一樣害怕地上人類，我們相信以我們目前相對更先進的科技以及所研議周詳的計畫，應有極高的把握順利取回對地球上面世界的主控權。」

「再加上，地球人類自古到今所做的無止境的互相殺伐，污染毀壞地球上原本纯淨的自然狀態和資源等種種惡劣行為措施，如果我們現在不及時出面制止他們這種無休無止破壞地球生態環境的種種行為，我們地下人類遲早也會是他們地上人類這些瘋狂行為之下的受害者。」

朱令稍作停頓：「剛剛玄姬所提到在未來世界看不到人類的蹤跡，我認為，是地上人類在缺乏理性道德束縛的條件下，無止境地發展科技文明所造成自我毀滅的必然結果，像這樣一種可怕的人種，我們必須及時制止他們的瘋狂殘暴行為，現在應該是做這件事請的最佳時機。」

「在過去這麼多年，我們雖然侷處在這樣一個比地上世界極為渺小的小山洞裏面，我們卻過了這麼長久安定而幸福的日子，我們的科技讓我們得到所需要的供應，我們的人民之間從來沒有發生過戰爭鬥爭事件，我們絕大部份的人對所擁有的生活都有合理的滿足和快樂。」其中一位諮詢委員站起來說話，「我們假想，在過去的某一個時刻，如果我們發動了對地上人類的報復戰爭，在我們擁有了廣大地上世界的控制權之後，我們會仍舊保有我們現在人與人之間那種互敬互愛的關係嗎？我們還會能像過去的如此和平共處嗎？」

史坦力聽了頻頻點頭，這不失為一個很有智慧的見解，另外一個諮詢委員隨之站起來說話：「如果我們真是奪回了地上世界的控制權，如果我們沒有把地上人類全部的徹底消滅，那麼我們遲早在思想上，文化上，以及血緣上面，會受到他們的混合，影響，和干擾，漸漸的我們原本經過這麼長久所建立下來的山洞裏面善良和平人性的本質和社會結構，難免會因此變質，而我們的結局也許就會像地上人類一樣，那未來世界所看到人類的絕種，是不是也包含我們這些地下人類在內呢？」

「但是如果我們不利用此時佔有優勢和隱蔽的情況下，向他們地上人類下手，直到有一天他們地上人類如果發現了我們的存在，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們，一樣會對我們展開毀滅性的攻擊，或者是企圖同化我們，再怎麼樣就人數的觀點而言，他們是多數，我們是少數，除非我們把他們全部滅絕，否則被他們同化是必然的結果。」新巴這時站起來說話。

「我是外人，沒有權利參加表決，但至少希望能發表一些意見，在我們地上人類歷史之中，不乏以少數征服多數的例子，例如古代蒙古人可以征服並控制人口是他們幾乎一百倍的地區和國家，另外比如那個著名的亞歷山大大帝，向來是以少勝多，戰無不勝，但是他們的成功能夠維持多久呢？短暫的控制並不表示是永遠的勝利，希望大家多往這方面想想。」史坦力這個時候站起來說話。

那一位在朱令底下負責民生的女性民生首長這時站起來說話：「我是負責民生的，必須考慮到山洞裏面資源的供應問題，我們如果繼續侷處在這山洞裏面，我們雖然能夠繼續過著自我封閉和與外面隔絕的生活，但是我們所需要的自然資源還是有一天用完的時候，譬如說從海裡所打撈的魚類以及從深洞裏面取出來的資源，都會有用完的一天，而地上世界有廣大的資源，但卻被地上人類隨意污染及濫用，我們為什麼不去告訴他們如何正確使用及珍惜這地球上僅有的資源。」

「在地上人類也有不乏這樣的例子，小國由於資源的缺乏而攻打其他大國以取得資源供應，例如曾經發生的日本攻打中國，就是一個例子，結果那日本雖然有較優勢的攻擊武器，但終歸是以戰敗結束。」東尼接著站起來說話。

「我們也看到過地上人類很多的例子，在國家與國家之間的鬥爭，從來沒有那一個國家能夠保持永遠的強盛，強了一段時間就會變弱，弱了一段時間就會變強，而互相之間的報復殺伐，也沒有永遠的勝利，和永遠的失敗，我擔心我們會捲入和地上人類這種寃寃相報的處境，最后吃虧的恐怕還是我們這些地下人類。」其中一個諮詢委員也站起來說話。

這個時候，一個黑袍人，來到大廳裏面，在朱令耳朵邊說了一些話，然後離去，朱令於是站起來，對大家說道，今天我們做了更進一步試驗性的工作，以下是地面上人類電視報導的結果，於是朱令在大銀幕上顯示出一項地上的新聞報導：

「今天在兩個小時之前，再度發生地球自轉速度減慢的事件，這一次減慢的程度比昨天發生的更為嚴重，南北半球大陸的邊緣地區，更多的海岸被海水淹沒了幾十分鐘的時間，同時也發現少數地區有地殼變動的現像，科學家們除了懷疑地球附近有不明小行星影響了地球自轉的速度，也擔心地球的內部是否有了特殊的變化，聯合國正組織一個多國研究小組，專門研究地球內部可能發生的變化，如果這個現象繼續惡化，人類可能會面臨無法估計的巨大災難。」

接著大銀幕上又顯示出另外一個報導：「今天在一天之間，歐洲及美洲分別有三個城市都發生了六點五級以上的地震，在歐洲的三個城市是倫敦，巴黎和羅馬，在美洲的三個城市則是蒙特婁，底特律，和芝加哥，專家們正在研究這是否和地球內部的地殼劇烈變動有關，也質疑這是否跟最近發生的地球自轉速度變慢的事件有關聯。」

看完這兩個報導之後，又有一個黑袍人進來在朱令耳朵邊講一些話，朱令又按了一下桌上的按鈕，就看到大銀幕上顯示出天空中有一組地面上戰鬥機群飛過，朱令說道：「這是一組地球上面美國的飛機在飛過我們小島的上空，我們正在觀察監控他們，不知道他們是甚麼原因飛在我們這小島的上空，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史坦力這個時候立刻想到在來冰島的飛機上所遇到的那個德州佬，於是站起來說話：「我曾經在飛來冰島的飛機上，遇到美國的觀察人員，特別提到他們從天空的人造衛星好像看到有兩條經過歐洲和美洲的地下深洞會合在冰島附近，所以特別來觀察，我懷疑這就是他們用附近基地的飛機來這一帶做這項觀察和偵測的。」

「我們會不斷觀察這些所有發生的事情，現在我們繼續我們這裏的辯論吧。」朱令聽完之後說道。

「我們曾經花了很長的時間研究為什麼同樣是人類，我們地下人類為什麼與地上人類是那麼的不同，我們有善良和愛好和平的天性，而地上的人類卻是自私自利，為了自己的好處可以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對於是同樣的人類，從來是不擇手段的鬥爭殺伐，這對我們都是不可思議無法認同的事情。」質詢首長申曲問道。

「我們確實花了很長的時間研究這個題目，可惜到目前還沒有非常確定的結果，但是在知拿的這一本筆記本裏面，有記載到她對於我們祖先在長廊所留下的第十幅壁畫中的含意之解說，剛剛因為沒有講到這個題目，現在大家提起來，就讓我想到知拿的記載，所以我現在要轉述一下知拿的解說。」那醫學專家寇克這時說道。

所有的人聽了，包括史坦力，都開始豎起耳朵專心地聽著，因為大家都很想知道這第十幅畫中到底敘述了些什麼，寇克開始說：「第十幅畫中所記載的，是最早我們那十個五對進到這山洞的年輕男女祖先，相互之間的約定以及留給後代的誡命，所要表達的是，為了這五對男女祖先，以及之後的世世代代，能夠在這個山洞裏面和諧共處永遠存活，唯有做到以下的情況，包括控制自己私人慾望，減少個人怒氣，專一的愛情，不光求競爭，極力崇尚和諧，愛好和平，團結互助，互相扶持、等等。」

「而這些有利於世世代代存活在這個山洞裏面的人性和條件，必須徙那最早的五對男女祖先做起，為了要培養和建立這樣的人性特點，必須在肉體上，行為上，思想上，精神上，一再一再地徹底培養，發展，及傳承，直到世世代代的子孫，都整體地融在這些特性之中，才可以達到在這山洞裏面無私無求與和平共存的境界。」

大家聽了，都恍然大悟，若不是知拿曾經去到那個遠古的時代裏，恐怕永遠沒有辦法解出這最後一幅畫的奧祕，史坦力想到，這就如同在地面上的人類，也有一些宗教思想，教人如何去除私念，尊從天命、自我的超越及操練，可惜地上人類的私慾和劣根性太強，這樣的方式看起來終究是治標而不治本，但這山洞裏的人卻在這些誡命之下，經過這麼多時代，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方式，竟然能夠達到這樣一個結果和境界，真是令人驚奇。

寇克繼續說道：「我想這也是為什麼我們人類能夠在這個山洞裏面，經過這麼多世代，我們的人民仍舊能夠和平完整地存活下來，與地上人類的世界有截然不同的情況，但歸根結底，應該是經過這麼多世代，終究造成了先天遺傳因子的差異。」

「再加上後天的環境教育以及種種訓練，而最後導致不同的結果，但是至少我們也知道，這些差異，如今看來，絕對不是短時間能夠改變的，也許永遠沒有辦法改變吧。」

「那也就是說，地上人類會一直這樣自私自利永無休止地相互鬥爭下去，如果任憑地上人類照這樣的方向發展下去，他們最終自我毀滅的結果，是遲早會發生而且是不容置疑的。」申曲說道。

「很有可能就會是這樣的結果。」寇克同意地回答。

其中一個諮詢委員又問道：「針對我們地下人類所面臨地面上紫外線的問題，就算是我們暫時征服了地上人類，這問題要如何解決呢？」

「這可以分兩方面來講，一方面我們還是要照著寇克的建議，積極地在山洞裏面增加我們對那紫外線照射的容忍度，另外一方面在我們對紫外線的抵抗能力還沒有能夠到達應有的狀況的時候，我們的行動都盡量的在夜間或者在強大的隱蔽之下進行，這樣也可以暫時解決這個問題。」朱令說道。

這時候，東尼站起來說話：「在這裏，我是一個外來人，但是我是一個研究人類種族發展的人，自從我來到這個山洞裏面，我就像你們山洞裏的人一樣，深深愛著你們的文化思想以及單純善良和愛好和平的天性，這與地上人類的永遠互相不信任互相猜忌是多麼不同，而你們的世界是我夢寐以求的世界，我願意永遠留下來住在這山洞裏面，專門幫助從事研究兩種人類差異的問題。」

東尼口氣稍微轉了一下：「地上人類雖然有惡劣的一面，但也有他們誠實善良的一面，我們怎樣在其中找到兩種人類能夠共存的平衡條件，是我願意留在這山洞裏面最大的動機和期望。」

史坦力聽了東尼的講話，大為吃驚，他想不到東尼這麼快會下這樣地決定，雖然他知道這山洞裏面環境必然是東尼所喜愛的，但是東尼能夠完全割捨地上的一切，確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史坦力捫心自問，自己恐怕就做不到，其它的委員們，聽到東尼的說話，也都用驚異的表情看著東尼，史坦力也注意到，玄姬聽到東尼的決定，立刻露出燦爛的笑容，史坦力忽然感覺到，東尼應該終於找到他心目中的夏娃了。

申曲也以頗為了解的表情看著東尼以及玄姫，申曲隨後開始發表自己的立場，鄭重說道：「我個人反對此時對地上人類採取報復的行動，我想歷代的行政首長一定也都經驗了我們同樣的思索，但最後都決定了不與地上人類做不必要的接觸，這後面一定有它深刻的考量和想法，因為我們的天性，終究不是像地上人類，除非我們一次就能夠把地上人類消滅殆盡，否則只要殘留任何少數的地上人類，這些殘留的地上人類都會對我們造成難以估計的巨大影響，並造成我們原來的性質變化，結果遲早我們會變成像他們一樣。」

「根據玄姬和東尼的經驗，我們看到在未來的地球世界，人類失蹤不見了，雖然我們不知道人類滅絕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麼，也許是天然的災害，也許是人為的錯誤，但不管怎樣都是滅絕了，如果我們沒有參與他們的一部分，那滅絕的也許只是地上人類而已，而如果我們加入了他們，那表示我們也會和他們一起滅絕，我們既然在這山洞裏面已經居住了幾萬年的時間，我們還可以繼續停留個另外幾萬年，直到地上人類自我毀滅為止，那時候我們自然可以出來從新掌控這個原來就屬於我們祖先的地球世界。」

申曲說完之後，於是所有的委員就進行表決，表決的結果，所有的諮詢委員都否定這項報復攻擊地計畫，而那個娛樂首長決定棄權，朱令，新巴，多明以及那個民生首長都投下贊成票，最後以六比四否決了這項報復攻擊計畫。

表決之後，申曲公布：「這一項報復攻擊計畫，立刻全面取消，召回所有的出到外面準備攻擊的碟型飛行物，而山洞裏的行政事務在這一段時間暫時由我代理，直到一切回歸正常。」

史坦力看得出朱令雖然顯得有幾分垂頭喪氣，但是還是很禮貌地表達對最後決定的支持，會議結束後，史坦力和東尼互望了一眼，都表現出鬆了一口氣感覺的樣子，史坦力被送回到原來居住的房間，東尼也被送到在他隔壁的房間居住，到這個時候，兩人才有時間相互訴說各自發生的情形。

東尼先好奇地問史坦力如何來到這個山洞裏的，史坦力笑著回答：「在新幾內亞的時候，自從收到你的電子郵件，就再也沒有你的音訊，隨後冰島的海防巡邏隊人員通知我有關你在海上失蹤的事情，於是我就來到冰島，然後從你手機仍有的訊號，尋找到這個島上，之後在火山山口的山洞裏面意外找到你的錄音帶，聽到你敘述的故事，以至一直到聽到你說到在火山口上從背後面照射來的強光為止。」

「謝謝你的關心，果然是一個夠朋友的人。」東尼感動地說。

「你不是說無論如何要我來替你來收屍嗎，若不是這樣，我怎麼會來到這山洞裏，同時又遇到這些奇妙的事情。」史坦力哈哈而笑著說。

「其實要不是你當初一句戲言，說要我來尋找那伊甸園的下落，我們也不可能來到這山洞裏的世界。」東尼也笑著說。

「你這不就找到了你要找的伊甸園和心目中的夏娃了嗎。」史坦力開著玩笑。

「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找到了我心目中的伊甸園和心目中的夏娃，這一切一切真是一伴不可思議的事情。」東尼吁了一口氣。

想到這一段經歷，史坦力禁不住讚嘆：「很難想像，我們一直以為那被考古學家曾經認為是滅種的尼安德塔人，竟然還保留了一脈代代相傳的後代，還在這樣一座巨大的山洞裏面，建立了一個如此適合人居處的環境，並且創造了那麼特殊的文明，以及如此先進卓越的科技成果。」

東尼笑了一笑：「不要忘了，根據人類考古學家的研究，那些尼安德塔人的腦容量大約有一千四百五十ＣＣ左右，比起我們人類的祖先智慧原人的腦容量差不多還要多了大約一百ＣＣ左右。」

「腦容量大，未必一定表示比較聰明或有智慧，也許是由於頭腦的形狀和體型的緣故，所以造成腦容量比較大些吧。」史坦力質疑地問。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是人類祖先的腦容量，確實是由有幾百ＣＣ一路發展進化到一千三百五十ＣＣ左右，而人的聰明智慧，確實也隨之一路增加，因此腦容量多少被視為一種唯一的根據來作為評斷人類智慧的發展程度。」東尼想了一想回答。

東尼是人類學方面的專家，史坦力自然不願意在這方面繼續和他爭辯，嘆了一口氣說：「我一直以為，人類自私自利殺伐成性的特質，是與生俱來而遍於一切的，沒想到在這裏卻發現了一種截然不同的人類，具有如此愛好和平和善良的天性，真是不可思議。」

東尼以糾正的口氣：「告訴你一個有趣的研究，人類基因和猩狸的基因，其實也只不過是百分之二的差異，而人們也發現，猩猩是很少會有殺害同類的行為，所以從這個觀點來看，人類殘殺自己的同類是一種頗為特殊的行為，並不是所有的動物都會這樣做的。」

「哦，這一點我倒是不知道。」史坦力用詫異的口氣說。

東尼認真地點了點頭：「人類的特質有兩種由來，一種是天生的，例如母愛，好奇心，創造力，好競爭等等，都是與生俱來的，另外一種是後天訓練出來的，譬如說人與人之間的禮貌以及互相尊重等等，但後天的特質經過不斷的訓練，隨著時間，久而久之，也就變成先天的特性了；舉個例子來說，古代人類原來是四肢著地的動物，但是由於環境的需要，就形成了兩腳直立的動物，隨著時間，這種兩腳直立的特性也就成為了先天的遺傳。」

「同樣的，我想這山洞裏面的尼安德塔人後代、那種互愛互信團結的特性，應該也是由於代代相傳所致，我們若以三萬年的時間，用他們以三十年為一代的定義，也將近有一千代的歷史，很多後天的訓練和教育，也就自然成為了先天的遺傳特質，從某些角度來說，這種由後天以及理性所創造出和訓練出來的人種，是一種比較有別於低等動物而更接近文明人類的人種，所以照我來看，這山洞裏面的人類，確實是一種比地上人類更為文明和與一般低等動物區別更大的一種特殊人種。」東尼繼續陳述自已的觀察和見解。

「照你這樣講來，這裡人類具備了一種稀有的上等品質，是個難得的好品種。」史坦力笑了笑回應。

「我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我要好好地盡一己之力保護他們的存在，避免受到地上人類污染及傷害，所以我認為他們不應該與地上人類有所接觸，以保留他們在這裏那種美好而完整的特質。」東尼面帶嚴肅地說。

講到這裏，史坦力於是也嚴肅地問東尼：「跟我說真的，你確實是決定永遠留在這山洞裏嗎？」

束尼也很莊嚴地回答：「其實我不是隨口講講而已，我是真的經過深刻思考而作的決定，同時，如果玄姬願意的話，我願意娶她為妻，和她永遠生活在這山洞裏面。」

東尼的講話不禁讓史坦力想到奇塔，史坦力用力摔了一下頭，說道：「那恭喜你了，我相信你們會非常幸福的。」

「謝謝你的祝福，但是好險啊，地上人類幾乎要經歷一場千古浩劫，總算是避開了，否則這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東尼心有餘悸地說道。

史坦力也同意地說道：「是了，若不是申曲出面極力反對，這也許會是一個地上人類滅種戰爭的開始，多麼可怕啊。」

「如果以地上人類一般以牙還牙有仇必報的心理狀態，這一場兩個人種之間的戰爭絕對是沒辦法避免的，這也是為什麼我決定要留下來，設法防止將來這樣的事情任何發生的可能性，另外一方面，你知道我的專業是人類學家，這對我絕對是一個天大的機會，我怎麼捨得離開這裏而回到那個永遠紛爭不斷的地上世界呢。」東尼肯定地說道。

「但是地上人類卻不知道他們避開了一場可能滅族滅種的攻擊，他們甚至完全未察覺這可能發生的與他們擦身而過的事情，而還是在那裡永無休止地繼續鬥爭下去。」史坦力面帶感慨地說。

「是啊，他們真的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還是會永遠地繼續鬥爭下去，直到一切結束為止。」東尼也以重覆的口氣附和。

兩人談了好一陣，終於在極度疲倦下，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作者 : 劉天一